捍卫每一根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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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文在构思中,甜虐不定。

【迷失】何勇x原创女主(六)

  天气似乎没有刚来的好了,从车子开进山里时开始从晴转阴,对于巡警来说,阴天是很好的。可与之相反,对于刑警而言,尤其是要在特殊环境里寻找物证的勘查,则会增添很大的麻烦和困难。


  离村民报警的时间已经是逼近36小时,也就是说先前派过来的同事已经蹲点布控来将近一天有余的时间,无论如何他们今天都得交作业,要不然省厅在追,上面的也不好交代。


  若要说情节严重,也不能说多严重,若是拒不承认,他们又没有确切的证据,那就是等同于浪费警力资源,于何勇而言,要的是精准打击,应审尽审,应判尽判。


  只不过,量刑标准以及货值衡量都存在着难以界定的范围。况且,既然他们能选择在这里私设屠宰场,他们就肯定有了后手准备,何勇揉着眉心,脸上除了焦虑更多的是担忧,不单单是私宰肉类,更大不祥的预感在心头跳动着。


  程安卿依旧倚在车门边,右手紧握着自己的左手手腕一言不发,秀眉一直紧蹙着,表情甚是纠结,似乎有万般的压力无奈积压在心上。


  手上的伤疤,即便它被手链掩盖住,但伤痕已经落在了心里,只能等着时间去慢慢愈合,即使她知道这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何勇烦恼案子的同时也在留意她,或许是程安卿一直低着头才没注意到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在她身上曾经又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她陷入到这样一种复杂的情绪里面,挣扎彷徨。


  他记得她才24岁,一个正是花苞可以彻底绽放的年纪。


  哪怕,她一步一步朝他走近时,脸上依旧是掩盖不住的落寞还有一些说不出的情感夹杂其中。


  只不过对于当刑警的他们而言,行怒形于色无疑是一个致命的伤害,虽然她还年轻,他可以去带她成长,帮她成为一名出色的扫黑警察,只不过,所有的前提是程安卿的心思必须是纯净的,不夹杂其他个人情绪在其中。


  “程安卿。”


  “嗯?”


  像他又不像他。


  空气静寂了下来,连飞鸟扑扇翅膀的声音都能听到,他们之间的每一步都是那样的遥不可及,想靠近,但不知如何走近。


  第二次叫她的名字时,女孩子终于抬了眸,美目盼兮,眼波流转。哪怕是何勇,也得承认程安卿的眼睛是真的很好看,会说话。如同漫天星辰坠落,只是里面夹杂着痛苦和脆弱,他能够轻而易举的就感受出来,只不过她不说,作为师父他也无权过问。


  何勇看着那个朝他走近的女孩子,伸出手想要撩开她额前的碎发,抬手时身边的范萱已经先一步握住了他的手腕。


  “何勇。”


  一声叫唤足以让他回神清醒,反倒是范萱,各种凝眸看着他。


  “你是不是办案办糊涂了?这个案子就非她不可了?你手下多的是能力出众的人。你现在居然让一个毫无实战经验的实习生跟你一起侦办重案?”范萱看了何勇一眼,眼眸里是不可置信:“何勇,你该不会是想利用她作为交易,换取立功的机会吧?”


  她除了质疑还有担忧,毕竟他们都是扫黑的,而且在扫黑待久,长期都是游走在黑白交织的地带,接触的都是身份背景不明不白的人,也难以保证初心是不是一如既往的如同最开始一样。


  即便,范萱坚信自己的知己不会同流合污,只不过,人是会变的,在原始欲望的驱使下,自制力又算得了什么呢。


  从她站在他们面前的那一刻起,她就留了心,想着他们之间的事情。不经意的一瞥,程安卿的眼神多少会令她有所担忧,那种眼神不全是师父对待徒弟应有的恭敬,崇拜,反而是女人对于男人的思慕和无法说出口的依恋。


  她和他相识十几年了,对于他以前交往过的女朋友,她也是印象深刻的,作为女人对于其他同性,她再了解不过了。程安卿在一个瞬间的慌神,她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何勇肯定也能看出来,只不过何勇没有说话,只是垂眸盯着她的手腕看。


  “范萱你去看看那几个小伙子研究得怎么样了,准备好就出发往山上去。”


  范萱只是嗯了一声,毕竟他们都是专业的,谁也不会用案件和死者来赌气,这是作为法医和警察的专业素养。


  走到那几个小伙子身边时,那俩人不知道在聊些什么,范萱也没再过问。


  “你状态不好,身体不舒服可以提出来,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既然选择了跟我一同出案子,你就该拿出应有的精神状态来。”何勇揣着裤袋,摸出了一盒烟,准备点火时,又看了一眼没有给他任何回应的程安卿。


  空气寂静,两人谁也没先说话。


  程安卿仍旧是低着头,盯着两人的鞋尖。


  她想靠近他,又希望自己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毕竟眼前的男人过于危险,那双眼睛过于锐利。


  如果可以赌上一切,包括自己这副躯壳……


  可她再清楚不过了,自己根本不会是他的对手,从她选择报读警校开始,再到遇见那个人,一切的发展就开始了不受控制。


  “师父,我们可以准备上山了。刚才这附近的村民说他可以带我们上山去到那个私宰场。”


  “知道了,做好两手准备。”


  直到车子停在私宰场附近时,何勇也没有再和程安卿主动说过一句话,反倒是跟着他们车的村民喋喋不休,说了一路。


  从每晚上的噪音,还有水流的污染,再到他们晚上有时候总会听到奇怪的响声。村里的狗警觉性总会比城市里的警惕性高出不少,尤其是有了那个私宰场之后,狗每晚上叫的频率就更高了,起风时,总有漫天散不开的血腥味。


  报了案,却没有更多的人敢露面,哪怕是这个村民,也是做了很大的思想斗争工作。程安卿虽然不是基层上来的,也很少会和这些报案人有过深的接触。


  在程安卿看来,这些人无非就是为了所谓的奖金,稍微夸大其词制造悬念,好让自己更加有存在一些。


  “您是怎么想通突然要带我们上山的?是因为良心过意不去,还是因为自己同样遭受了牵连,于是乎才幡然醒悟?”


  “安卿,不许这样没礼貌。”


  林浩愣了一下,他们几个跟在何勇身边要敢这样说话,那纯粹就是找死了,哪像现在,不痛不痒的说一句。


  “那肯定是因为……那些水影响到了生活呀,谁知道那些猪呀羊什么的是不是病猪死猪,万一染了病,那可怎么办。”


  程安卿点点头:“说到底还是因为怕死,若这次没有波及到你们,你们也不会选择站出来吧。”她几乎没忍住冷笑出声,人总是会把自己联想得有多伟大,到头来其中的伟大只是因为外界危害到了自己的切身利益。


  “程安卿,我说的话你当耳旁风,听不见了?”


  何勇看了眼程安卿,无论是想获得有用的线索又或者是为了问话,也太没章法了些,在学校没上讯问学这门课?


  程安卿看了何勇一眼,没敢再说话乖乖地跟在何勇身后,踩着泥路,原本白色的运动鞋,一顿路途下来,裤腿和鞋子上瞬间都是泥巴。


  这样的一顿路途,真的会有人不远山高路远,把私宰场设在这些地方,没读警校前只在电视剧里,新闻里面见到过,等到读了警校也只是在案例上看到过,等到自己实习了,才发现原来是真有这样的事情。


  几人到达案发现场时,确实有作案工具的存在,还没等何勇吩咐,程安卿已经带着手套走上了前。


  除了杀猪刀、铁钩、铁叉之类的,工作台上的血已经是干了一段时间,由此可见作案时间并不是最近的,距离今天最少也是在一周以上的时间,只不过临时搭建的帐篷,环境恶劣,空气中聚集着腥臭味,干涸的血迹上仍旧有苍蝇乌麻麻地成群围着。地上除了是牲畜的毛发,血液还有粪便混杂在一起。


  除了专属牲畜自带的腥臭味,似乎还有一些别的,像是说不出的怪异。


  村民还带着何勇一行人走到小作坊的后面,带着粪便血液的血水流到山的水流里面,一直往下游去,流经过下面的小村庄。里面的人都是依靠这里水流,打水做饭,生活饮用。再进一步而言,先遭殃的是山脚下的原住民,再然后就到郊区,再到市区里。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从来没人举报,哪怕察觉到异样,他们似乎都无动于衷。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这里成了私宰的小作坊?”程安卿看着跟在何勇身后的那个男人,眼里除了怀疑还是怀疑,毕竟她不想完全的相信。“按理说,你们生活受到了影响,对他们应当是深恶痛绝才对,可是我看了一圈,他们在这里设小作坊估计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远远比你发现时还要早,难道说,之前没受到影响,是最近才受到影响?”


  程安卿抓着电子烟,不远处的何勇依然无所表示,况且她不太懂市场监管部门和省厅之间的关系,按理说,这些应该是市场稽查局食品稽查处联合市局的行动,但不知道为什么直接跳过了市局,把案子拨给了省厅。


  现场的人几乎都有自己的任务,程安卿是跟在何勇身边,但何勇没有对她做出硬性要求,只是让她跟在自己的身边学习。


  抬眸看着何勇时,他的眼眸里也有怀疑和深思,虽然程安卿是从警校出来的,没有办过重案要案,但他不是一个固执己见的人,对于手下,徒弟提出的观点他也会听取,思考。


  “安卿说的也有道理,既然是早已发现,那为什么现在才想到办案,是不是他们许你某些利益了?”


  村民愣了一下,好一会没反应过来。


  林浩嚼着槟榔和陈永旭还有几个现场勘查的同事反反复复地研究着现场,勘查的同事搜罗了一堆现场物证,反倒是程安卿几乎都是跟在何勇的身边。


  偶尔也会偷摸摸地看着他们在搜寻物证,提取血液的范萱。何勇掐着烟丢在地上踩熄时,径直走到了范萱的身边。


  “物证搜索得怎么样了?带回去化验的话,时间也得抓紧,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你指的是什么?”


  “私宰场只是障眼法,最近耳边的风刮得有些频繁,有人告诉我……黑市的某些交易颇受欢迎……”


  范萱虽然也协助过省厅办理过不少案子,只是想到何勇没有说出口的猜测也会一阵恶寒,看着狼藉的现场,她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会让他们抓紧时间。”


  何勇嗯了一声,递了一双手套给范萱,自己也戴着,俩人一前一后的走进了现场。


  不远处的程安卿扯着高远,指了指那俩人,抿了抿嘴还是问了出口:“他们是不是认识很久了呀?”


  “谁俩?”


  高远打着哈欠,有些疲惫的揉着眼睛。只能用力的睁着眼,看着那两道背影。


  “就是,师父和范法医他们呀……”程安卿看着,嘴唇却咬得发白:“看起来像是一对离不开对方的野鸳鸯?”程安卿思索了片刻,似乎形容好像不太对。


  身边的高远没有觉察出哪里不对,反而在点头附和。


  “他俩从实习开始就开始认识,当时出警每一个案子只要有何勇的地方,范萱就会出现。与其说是知己,倒不如说他们是灵魂高度契合的心灵伴侣,之前骆老还想方设法的要去撮合他俩。”说到这里,高远还要了摇头,一脸惋惜的模样。


  程安卿越听越不是滋味,想也没想地就起脚朝着身旁的高远踢了一脚,直直地踢在了小腿上,瞬间疼得他一声惨叫。


  “你没听过青梅竹马抵不过天降什么来着……他俩真的看对眼了?”


  “也说不准,毕竟师父眼光高,一般的女性入不了他的眼。”高远一边回着微信,头也不抬就接了程安卿的话。


  程安卿点点头,忽然凑近了高远,一脸的认真:“师兄,你觉得如果是我的话……能入得了师父的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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